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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卡爾 馬克思 弗里德里希 恩格斯 寫於不同歷史時期 整理於二零二二年
生產力和生產關系
壹)生產力
生產力是人的勞動生產能力,表現為勞動生產效率各個人——他們的力量就是生產力——是分散的和彼此對立的,而另壹方面,這些力量只有在這些個人的交往和相互聯系中才是真正的力量。
馬克思和恩格斯:《德意誌意識形態》( 1845年秋—1846年5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80頁。
生產力當然始終是有用的、具體的勞動的生產力,它事實上只決定有目的的生產活動在壹定時間內的效率。因此,有用勞動成為較富或較貧的產品源泉與有用勞動的生產力的提高或降低成正比。相反的,生產力的變化本身絲毫也不會影響表現為價值的勞動。既然生產力屬於勞動的具體有用形式,它自然不再能同抽去了具體有用形式的勞動有關。因此,不管生產力發生了什麼變化,同壹勞動在同樣的時間內提供的價值量總是相同的。但它在同樣的時間內提供的使用價值量是不同的:生產力提高時就多些,生產力降低時就少些。因此,那種能提高勞動成效從而增加勞動所提供的使用價值量的生產力變化,如果會縮減生產這個使用價值量所必需的勞動時間的總和,就會減少這個增大了的總量的價值量。反之亦然。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發表於1867年9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9—60頁。
人們不能自由選擇自己的生產力——這是他們的全部歷史的基礎,因為任何生產力都是壹種既得的力量,是以往的活動的產物。可見,生產力是人們應用能力的結果,但是這種能力本身決定於人們所處的條件,決定於先前已經獲得的生產力,決定於在他們以前已經存在、不是由他們創立而是由前壹代人創立的社會形式。後來的每壹代人都得到前壹代人已經取得的生產力並當做原料來為自己新的生產服務,由於這壹簡單的事實,就形成人們的歷史中的聯系,就形成人類的歷史,這個歷史隨著人們的生產力以及人們的社會關系的愈益發展而愈益成為人類的歷史。由此就必然得出壹個結論:人們的社會歷史始終只是他們的個體發展的歷史,而不管他們是否意識到這壹點。
馬克思:《馬克思致帕維爾·瓦西裏耶維奇·安年科夫》( 1846年12月28 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43頁。
勞動生產力越高,生產壹種物品所需要的勞動時間就越少,凝結在該物品中的勞動量就越小,該物品的價值就越小。相反的,勞動生產力越低,生產壹種物品的必要勞動時間就越多,該物品的價值就越大。可見,商品的價值量與實現在商品中的勞動的量成正比地變動,與這壹勞動的生產力成反比例地變動。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發表於1867年9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3—54頁。
勞動生產力的提高,我們在這裏壹般是指勞動過程中的這樣壹種變化,這種變化能縮短生產某種商品的社會必需的勞動時間,從而使較小量的勞動獲得生產較大量使用價值的能力。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發表於1867年9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66頁。
因此,可以說剩余價值有壹個自然基礎,但這只是從最壹般的意義來說,即沒有絕對的自然障礙會妨礙壹個人把維持自身生存所必要的勞動從自身解脫下來並轉嫁給別人,比如,同樣沒有絕對的自然障礙會妨礙壹個人去把別人的肉當做食物[2]。決不應該像有時發生的情況那樣,把各種神秘的觀念同這種自然發生的勞動生產率聯系起來。只有當人類通過勞動擺脫了最初的動物狀態,從而他們的勞動本身已經在壹定程度上社會化的時候,壹個人的剩余勞動成為另壹個人的生存條件的關系才會出現。在文化初期,已經取得的勞動生產力很低,但是需要也很低,需要是同滿足需要的手段壹同發展的,並且是依靠這些手段發展的。其次,在這個文化初期,社會上依靠他人勞動來生活的那部分人的數量,同直接生產者的數量相比,是微不足道的。隨著社會勞動生產力的增進,這部分人也就絕對地和相對地增大起來[3]。此外,資本關系就是在作為壹個長期發展過程的產物的經濟土壤之上產生的。作為資本關系的基礎和起點的現有的勞動生產率,不是自然的恩惠,而是幾十萬年歷史的恩惠。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發表於1867年9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85—586頁。
商品生產的壹般規律是:勞動生產率和勞動的價值創造成反比。這個規律,像適用於其他任何產業壹樣,也適用於運輸業。在壹定距離內運輸商品所需要的勞動量——死勞動量和活勞動量——越小,勞動生產力就越大;反之亦然。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發表於1885年7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68頁。
壹個生產部門,例如鐵、煤、機器的生產或建築業等的勞動生產力的發展,——這種發展部分地又可以和精神生產領域內的進步,特別是和自然科學及其應用方面的進步聯系在壹起,——在這裏表現為另壹些產業部門(例如紡織工業或農業)的生產資料的價值減少,從而費用減少的條件。這是不言而喻的,因為商品作為產品從壹個產業部門生產出來後,會作為生產資料再進入另壹個產業部門。它的便宜程度,取決於把它作為產品生產出來的生產部門的勞動生產率,同時它的便宜程度不僅是它作為生產資料參加其生產的那種商品變得便宜的條件,而且也是它構成其要素的那種不變資本的價值減少的條件,因此又是利潤率提高的條件。
產業的向前發展所造成的不變資本的這種節約,具有這樣的特征:在這裏,壹個產業部門利潤率的提高,要歸功於另壹個產業部門勞動生產力的發展。在這裏,資本家得到的好處,又是社會勞動的產物,雖然並不是他自己直接剝削的工人的產物。生產力的這種發展,最終總是歸結為發揮作用的勞動的社會性質,歸結為社會內部的分工,歸結為腦力勞動特別是自然科學的發展。在這裏,資本家利用的,是整個社會分工制度的優點。在這裏,勞動生產力在其他部門即為資本家提供生產資料的部門的發展,相對地降低資本家所使用的不變資本的價值,從而提高利潤率。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發表於1894年1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月第1版,第96頁。
如果壹切生產部門都變為資本主義的生產,那麼,單從剩余勞動——壹般勞動時間——的普遍增加就會產生出如下結果:生產部門會劃分得越來越多,勞動和進入交換的商品會越來越多樣化。如果在某壹生產部門中,100個人勞動的時間,與以前110個人在剩余勞動或總勞動時間較短的情況下勞動的時間壹樣多,那麼就可以把10個人轉入其他新的生產部門,過去雇用這10個人所需的那部分資本也是如此。因此,僅僅勞動時間越出即延長到超過它自然的或傳統的界限,就將導致在新的生產部門中使用社會勞動。這是因為勞動時間被遊離出來了;剩余勞動不僅創造了自由的時間,而且還把被束縛在某個生產部門中的勞動能力和勞動遊離出來(這是問題的實質),使之投入新的生產部門。但是,由於人類本性的發展規律,壹旦滿足了某壹範圍的需要,[Ⅲ-109]又會遊離出、創造出新的需要。因此,資本在促使勞動時間超出為滿足工人的必不可少的自然需要所決定的限度時,也使社會勞動即社會的總勞動劃分得越來越多,生產越來越多樣化,社會需要的範圍和滿足這些需要的手段的範圍日益擴大,從而使人的生產能力得到發展,因而使人的才能在新的方面發揮作用。但是,如果說剩余勞動時間是自由時間的條件,那麼,需要的範圍和滿足這些需要的手段的範圍的擴大是以工人限於必要的生活需要為條件的。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 1861—1863年手稿)》( 1861年8月—1863 年7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1月第2版,第223—224頁。
我們把勞動力或勞動能力,理解為壹個人的身體即活的人體中存在的、每當他生產某種使用價值時就運用的體力和智力的總和。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發表於1867年9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95頁。
單個勞動者的力量的機械的總和,與許多人手同時共同完成同壹不可分割的操作(例如舉起重物、轉絞車、清除道路上的障礙物等)所發揮的社會力量有本質的差別。[4]在這裏,結合勞動的效果要麼是單個人勞動根本不可能達到的,要麼只能在長得多的時間內,或者只能在很小的規模上達到。這裏的問題不僅是通過協作提高了個人生產力,而且是創造了壹種生產力,這種生產力本身必然是集體力。
且不說由於許多力量融合為壹個總的力量而產生的新力量。在大多數生產勞動中,單是社會接觸就會引起競爭心和特有的精力振奮,從而提高每個人的個人工作效率。因此,個人在壹個144小時的共同工作日中提供的總產品,比12個單幹的勞動者每人勞動12小時或者壹個勞動者連續勞動12天所提供的產品要多得多。[6]這是因為人即使不像亞裏士多德所說的那樣,天生是政治動物,無論如何也天生是社會動物。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發表於1867年9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78—379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