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资本主义社会还是在国家主义社会,教育体系的结构都是为了延续现有的社会分工。人们所受的教育水平与他们终生要从事的社会劳动类别相适应。这就是”人力“规划概念的基础。在进入更高层次教育的竞争中,存在着形式上的机会平等,但不同层次教育的比例与现有的社会分工和职能分工的金字塔结构大体一致。相比之下,马库斯和赫格德斯提出了过度教育的目标。他们的意思有二:第一,人们接受的普通教育应多于职能分工中任何特定角色所需的教育;第二,为每种职能角色培训的人数应多于实际需要的人数(Markus and Hegedus 1976, p.121)。这两种意义上的过度教育将使人们有可能为一个以上的特定角色接受再培训,并学会参与每个职能层面的工作。在工作场所,可以设想在不同层面分担活动。管理一个部门、一个企业或一项服务的责任可以轮流承担。许多非熟练或重复性的工作,如清洁或抄写,可以由人们在从事创造性、培养性和技术性活动的同时承担。更广泛地说,终身从事一份全职工作的概念已不再适用。更短、更灵活的工作周、工作年、工作年限,将使人们有可能更换工作,接受不同职能角色的再培训,将有偿劳动与无偿活动结合起来,以及完全脱离有偿劳动。人们往往有不同的关注点,在人生的不同阶段更适合不同类型的活动。真正负责和参与抚养幼儿的工作很难与传统的全职工作相结合。重体力劳动和长时间或非社会性的工作也许最好在年轻时进行。